简青兮说:“既然如此,多谢诸位相信……”宁简似乎不耐听简青兮唠叨,眉头逐渐紧皱,突然说道:“陈彻,你去喂马,等见过温楼主,我们就走。”
陈彻答应了一声,便出门离去。
宁简走近韩昂,询问他的伤势,韩昂回答道:“先前不知怎么被姓薛的震晕了,但并没有什么大碍。”
宁简见韩昂气色还算不错,便点了点头,默默回想众人的伤情,似乎内功修为越深厚,受到薛秋声震伤的影响越严重,比如岑东流、简青兮所受内伤看上去要比张轻鹿重得多;唯一的例外是严春,她本以为严春武功低微,但严春方才却吐血数次,虽然强作欢颜,但眼神和脸色都显得很是萎靡,似乎受伤比自己还重。
正沉思间,忽然见陈彻抱着一个人冲进门来,众人转头望去,顿时都惊呼起来。
——刚才陈彻来到马厩边,却闻到一股血腥气,吓了一跳,便走进马厩,只见地上躺着一个人,短衫被烧焦,到处都是烧伤,竟然是雷缨锋。
陈彻立即将雷缨锋抱起,却觉得他的身躯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沉重得多,摇摇晃晃地跑回了客栈。
岑东流抢步上前接过雷缨锋,将他平放在地上,但见雷缨锋双眼微闭,眼、耳、口鼻都有细细的血迹流出,不由皱起了眉头。
岑东流伸手探了探雷缨锋的鼻息,又捏住他的脉搏,片刻后说道:“还活着。”
一瞬间,众人神情各异,简青兮淡淡地说:“在下早已听闻雷兄的大名,没想到初次见面竟是这种情形。”
卓明月走近雷缨锋,俯身端详了片刻,摇了摇头。
严春说:“刚才雷兄离开时,我们曾去马厩,但没有见到雷兄。看来雷兄是不久前才赶回来,只是重伤难忍,没能走进客栈就昏厥过去了。”
岑东流一边给雷缨锋输送内力疗伤,一边说道:“不知是谁,竟然能把雷兄伤成这样。”
严春轻叹道:“岑兄,你真的看不出雷兄衣服上的烧伤是什么人留下的吗?”
岑东流一愣,低头端详片刻,神情渐渐凝重,喃喃道:“木余刀,这是木余刀……难道是阮青灰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