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里刚热过肉汤,那份美味还在空气中弥漫,馋得赵氏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去舔锅。她扫荡了一圈灶房,却寻找不到半点吃的,加上昨日的不愉快在作祟,心情自然不美好。
转了一圈之后,她一屁股坐在院子里的木椅上,没声好气地说道:“该交税了,我今天过来就是来跟你们打声招呼,把银钱准备好,顺便把我们家的份也交上。”
姚梨厌恶这个自我感觉非常良好、走路都夸张到恨不得自带bgm的妇人。在叶境还没应声之前,姚梨就抢先说话了。
“谢谢舅娘过来提醒我们,但你们家的税好像跟我们家没什么关系。”
“再过两年,我跟镜哥儿也打算要孩子了,这两年估计是没法帮你们出各种各样的银钱。”
叶境站在旁边喝水,听着她的理由,猛呛了一口水。而赵氏听着这现实而又令人啼笑的理由,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。
姚梨面露苦恼,“你知道养个孩子需要花费很多精力与财力,而且......” 她话锋一转,“致远表哥是秀才,每个月都有点月俸,你让我们交税,这要是传出去了,人家指不定还来怀疑他这秀才身份是真还是假呢。”
赵氏又气又恼,根本抑制不住那颗想揍人的心。一急,立马把矛头对准了叶境。
“镜娃子,你媳妇都敢跟长辈对着干了,你就不会管管?”
“你从小被我养大,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!”
叶境听惯了这样的话,内心毫无波澜。
姚梨眉头一拧,“您这是养奴隶呢?我相公从小就是被他外公养大的,跟您可扯不上什么关系。”
“就算有,这两年来也已经把你的恩情都还完了!” 事实也的确如此。
赵氏再次被激怒,两手插腰准备哀嚎时,姚梨却不冷不热地泼了一盆冷水。
“你从小怎么对我相公的,乡村邻里们都看在眼里,要是不怕被批斗,你尽管喊,我也想看看我们谁能笑到最后。”
一听,赵氏立马犹豫,一张脸被气得青紫相间。她指着姚梨的鼻子半天后,猛跺了几下脚,丢下了一句“我跟你没完!”就摔门离去。
叶境第一次见识到姚梨的嘴皮功夫有多厉害,心里难免有点诧异,但想起她从头护犊子护到尾,心里随即一股暖流涌遍了全身,眉目一点点变得柔和。
不得不承认的是,即便她跳出了傻痴的坑,也还是跟正常的姑娘不太一样。
接下来两天,赵氏还是不死心,用尽了各种借口与手段来要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