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意思很简单,如果不把东西给她,她就会把事情闹大,告诉父亲,那时所有人都会不得安宁。
赵姨娘没想到这个小丫头如今也学会了威胁人,脸色瞬间阴沉。但转而又扯起一抹讥笑,只不过是个养在深闺的蠢人,还能知道什么呢?
“这东西我不稀罕!” 赵姨娘不屑一笑,手指一扬,就把东西丢给了她,然后拂袖而去。
谢琬抬手,稳稳地接过账簿。“大小姐,您终于回来了,奴婢......奴婢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大小姐了。” 满含哭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,紧接着一个瘦弱的小丫鬟映入她的眼帘。
这是原主身边的贴身丫鬟,名叫春香,是为数不多真心待她的人之一。
突然,谢琬的眼神变得幽暗危险,指尖轻触丫鬟细嫩的脖子,“这是谁打的?”
春香痛得一哆嗦,小小的肩膀微颤,大大的眼眸里蒙上了一层水雾,“没事的,小姐不用担心奴婢,奴婢一点都不疼。”
“这还不疼?”谢琬拉起她的手,撸起袖子,只见那细细的手臂上是无数条青紫交错的鞭痕,有的已经皮开肉绽,深可见骨。
没有处理伤口发脓发炎,轻轻一碰,那伤口便皲裂,流出脓血来。
这只是手臂,还有那后背,双腿,浑身都是伤口。
“他们为什么打你?”
春香眼眶发热,晶莹剔透的泪水滑落下来,“他们......他们想逼问奴婢说出药王玉的下落!”紧接着,又一脸坚定道:“请大小姐放心,无论他们怎么打我,我一个字都没说漏!”
谢琬伸出手摸了摸她柔顺的发丝,心里划过一丝暖流,将荷包里的金疮药粉拿出来给她,“你先去把药上了,对了,关于这药王玉你到底知道多少?” 就在刚才,她将这屋里翻了个底朝天,发现那药王玉竟然不翼而飞了。
而且,她看过了嫁妆明细,如此贵重的药王玉,竟然不在其中!
春香偏着头,皱着鼻子,卖力地回想后,她道:“天一。”
“天一?是什么意思?”
“这是大小姐您告诉我的,当时您就和我说了这两个字,别的我也一概不知了。”
闻言,谢琬伸出指腹揉了揉眉间,瞬间感觉此事扑朔迷离,不由觉得头大。
“对了大小姐,您不在的这几天,我看见世子半夜翻到了二小姐的房中,而且他们的行为极其暧昧。” 春香挣扎片刻,还是觉得不能将此事瞒着,悄声说道。
谢琬挑眉,顿时来了兴趣,“看来这婚事确实不简单。”
与此同时,另一间院子里却阴风阵阵,气氛凝固,安静到诡异。
赵姨娘今天在谢琬面前吃了闭门羹,回来之后越想越气,她猛然挥手将手里的茶杯摔碎在地上。
“这个小丫头,真当自己是景王妃了,给我摆谱?我就不信景王真能看得上她这个瘸子!恐怕过不了几天就要把她休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