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轩到了宋家,只见新娘春桃头戴红盖头。她穿着艳丽的大红嫁衣,衣襟、下摆和袖口都绣有金线大花和云纹。嫁衣中间绣有五色丝线的鸳鸯和并蒂莲花。脚踩红绣鞋,被喜娘扶着来到门前。
对于后来的沈轩来说,这个场景是最难以忘怀的。他所钟爱的女子穿着嫁衣迎接他,整个世界仿佛被红色覆盖。
沈轩拜见了岳父岳母后,走到新娘面前,轻轻握住她的手,“春桃,我来了。”
新娘羞涩地没有回答。沈轩牵着她小心翼翼地上了花轿。
锣鼓声再度响起,沈轩再度上马,满怀喜悦。迎亲队伍被人群包围,大家讨喜钱,热闹非凡。柳怀瑾感觉到有人牵着她的手,抬头看见尹瑜深邃的眼神。
“人太多,小心。”尹瑜说。
“嗯。”
很快,他们来到了沈宅。沈轩先下了马,掀开了轿帘:“春桃,我们到了。”
说完,他牵着春桃的手,走上石阶,跨过门槛,进入沈家厅堂。
沈父沈母和宋父宋母已经就座,等待着两个孩子成婚,给他们磕头。
吉时到了。礼仪人高声宣布:“一拜天地——”
沈轩和春桃跪下,深深叩拜。
“二拜高堂——”
“夫妻对拜——”
“礼成——送入洞房。”
周围爆发出一阵欢呼声,沈轩有些羞涩,但很快镇定下来,牵着新娘走向洞房。
进入洞房后,沈轩让春桃坐在床上,然后让侍奉的人退出房间。当奴婢们关上门后,他才坐下。
“如果不是礼节上不合适,我真想现在就看看你盖头下的容颜。”沈轩轻声说。
春桃没有回答,只是让沈轩把手握在胸前。
“我得出去招待客人了,等我回来。”沈轩迟疑了一下,最终还是将春桃拥入怀中,像抱着珍宝一般小心翼翼。
沈轩站起身,正要开门,后面传来春桃轻柔的声音:“你——少喝点酒。”
沈轩知道春桃看不见他的表情,但他还是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:“我知道了。”
尹瑜和柳怀瑾已经喝了几杯酒,才看到沈轩出来敬酒。
“从筹备婚礼到今天,你和我说了几句话?娶了我妹妹,才想着来敬我。”柳怀瑾笑着调侃沈轩。
“别逗我了,快喝了这杯。”沈轩哭笑不得。
“你是心在汉,身在曹营。”尹瑜对柳怀瑾说:“快喝了吧。”
柳怀瑾不再多说,笑着和沈轩举杯,一饮而尽。
沈轩敬完一圈酒,已有些醉,便趁人不注意离开了宴席,去了洞房。
夜深时分,红烛闪烁,红罗帐温柔。易得千金,难得良人成双。沈轩醒来时,望着怀中人甜美的睡颜,觉得这大概是无价之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