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位清秀佳人,实在是令人唏嘘。命运竟然如此不公,让你守寡。听说你擅长调制药膳?
顾老夫人素来行善积德,对柳氏母女的遭遇自然同情,更因她们母女看起来恭顺乖巧而感怜。
柳氏轻声回答道:“是因为奴家的相公身体不好,所以学会了如何烹制药膳来调理他。”
顾长乐依偎在顾老夫人身边,目光沉沉地望着柳氏母女。她对她们的能耐和手段了解得太清楚,柳氏比她见过的任何人都隐忍虚伪。她深知如何讨好别人,知晓人心所欲。
要对付柳氏,不能只靠撒泼耍闹。
“这位是你的女儿?”顾老夫人将目光转向顾瑾。
柳氏忙道:“是的,这是我的女儿,陈瑾。”
尚未改姓为顾的陈瑾向顾老夫人行了大礼,声音清脆地说:“瑾儿见过老夫人,祝老夫人身体健康。”
顾老夫人含笑说道:“真是个乖巧的孩子。”她搂着顾长乐问:“昭昭,瑾儿和你同龄,长得与你有几分相似,或许你们会相处得很好。”
“祖母,您还真是说中了,陈瑾长得很像父亲。”顾长乐故意装作天真地说。
顾云生的脸色微变,急忙轻声斥责:“昭昭,别胡说。”
“难道我看错了?”顾长乐撅起嘴,“祖母,您看陈瑾的眉眼是不是更像父亲?如果他们站在一起,别人可能会以为是父女呢。”
玉氏打量了陈瑾几眼,“好像有些相似,也许是有缘。”
“瑾儿怎么可能有幸成为侯府的千金?”陈瑾连忙摆手,看向顾长乐。
侯府的嫡女果然不同凡响。
那个如瓷娃娃般漂亮的女孩穿着桃红色襦裙,外套玫红锦缎小袄,边缝处点缀着雪白兔毛,腰间系着一条橙红色绸带,中间镶嵌一块上好的和田玉,左侧佩带着一块上等琉璃佩玉,眼中灿烂的星光水眸看着自己,却透着一股她无法理解的冰冷寒意。
怎么了?她竟然感受到顾长乐深深的敌意。
难道顾长乐发现了什么?不可能!连顾云生都不知道她的身份,顾长乐又怎么可能猜得出来?
“哦?你是想当我的丫环吗?”顾长乐走到陈瑾面前,“如果你母亲留在府里做厨娘,你会做什么?”
她们可不是来做家奴的!陈瑾脸色阴晴不定,差点忍不住想反驳,被柳氏捏了捏手臂,她才意识到眼前的当务之急是留在顾家。
以后的事,再慢慢考虑。
“我对琴棋书画略有涉猎,可以作为你的伴读。”陈瑾认真地说,这也是想让顾老夫人听到。
顾长乐噗嗤一笑,“听你说话就像大户人家的小姐,怎么会落到如此境地?你父亲难道没有其他亲人吗?怎么会让你们母女孤苦伶仃,难道是犯了什么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