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鹿首先登上车辆,她系好了安全带,整理了一下发型和裙子。扭头往后看时,雨雾蒙蒙,透过布满水珠的窗户,她无法清楚地看到他的脸,只能看到大致的轮廓。
他穿着黑衣黑裤,撑着黑伞,整个人深深地融入夜色之中。后备箱的动作一气呵成,利落而迅速。袁鹿看着他走过来,才收回视线坐好。
没多久,他上车了,在折伞的时候身上沾满了雨水。袁鹿递过两张纸巾说:“擦擦。”
江韧伸手,指尖轻触,袁鹿下意识地把纸巾握在手里,拇指捏住了他的中指。“怎么了,江韧。”
袁鹿这次来是为了与他复合,她选择了最直接的方式。空气凝结,她屏住呼吸,等待他的回答。他将纸巾从她手中拿走,擦了擦手上的水,嘴角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。他将纸巾一层一层地叠好,然后放在旁边的收纳盒上,显得有些漫不经心。
他没有回应,重新启动车子,打了转向灯,车子很快进入车流。袁鹿不明白他的意思,也没有勇气再问一次。江韧全神贯注地开车,并没有与她搭话的意愿。
一整天的折腾让袁鹿感到有些疲倦,面对他的沉默,她也感到有些沮丧。犹豫片刻后,她决定先休息一下。外面的雨越下越大,雨点密集地敲击在车上,形成了一种白噪音。
这样的声音让她逐渐放松下来,疲倦感袭来,她渐渐迷迷糊糊地准备入睡。突然,车子急刹,她整个人向前冲,安全带勒紧,她瞬间清醒过来。还未完全反应过来,一只手扣住了她的后颈,强而有力地将她拽过来,两唇相撞,带着浓烈的酒味。
她感觉自己仿佛喝了一大口烈酒,脑子一下子变得混沌,心中的弦被狠狠地拨动,让她不禁颤抖,突然有些想哭,激动而高兴。
江韧的眉眼近在咫尺,他垂着眼帘,长长的睫毛自然垂着,看起来很温柔。她越看越欢喜,第一次如此深刻地感受到,原来她是如此喜欢他。
她激动而高兴,眼角涌出眼泪。江韧单手解开自己的安全带,身子靠近她,替她解开安全带,然后迅速解开鞋上的暗扣,高跟鞋滑落。
他握住她的脚踝,手指在凸起的骨头上揉动,力度适中,有些痒,袁鹿不由得缩了一下。江韧压抑着内心的情感,低声说:“过来。”
车内温度迅速升高,车上的玻璃窗布满了一层薄薄的白雾,将车内一切都笼罩在迷离之中。袁鹿从副驾驶座移到驾驶座,隔着衣物,依然感受到他强健的臂膀,想象着他的肌肉线条。
她半眯着眼,凝视着他深邃的眼眸。仿佛掉入了无尽深渊,再也无法自拔。空间受限,动作无法展开,他的眼中透露出明显的不满。
眉心微微皱起,他停下来,唇贴近她的耳边,低沉而深情的声音在她耳中响起:“过来。”
口吻中带着一丝命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