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关系。”芷清微微勾起嘴角,笑容有些苦涩,“在大婚那天晚上,他没有掀起我的喜帕。我总是觉得有些不妥,每天都戴着喜帕等待他……”
“这面面具,暂时替代了喜帕的作用。如果有一天他回来,摘下这面面具,那就当做,礼成了吧……”
气氛变得更加压抑,小颜不再多言,完成了伺候后,按例端来宫灯。
“娘娘,今晚是否点亮这盏灯……”
等待了很久也没有回答,小颜打算再次询问,却听到芷清轻叹了口气:“不用点了……”
第二天清晨。
晨光刚刚显现,小颜兴高采烈地推开门:“娘娘!娘娘!殿下来了!”
芷清高兴地站起:“带我去见他。”
“他有脸来见我?”玄镜冰冷的声音从殿外传来,他的脚步也在殿外停下。一直以来,他都不愿踏入这个婚房。
芷清的眼神稍稍黯淡,快步走出寝殿,凝视着玄镜:“殿下是来陪我回门的吗?”
“战神,你的温柔和贤良去哪了?”玄镜没有回答,充满怒意的质问毫无头绪,他的身体微微倾斜,目光冰冷,透过面具直视着芷清的双眼:“看来,藏在这丑陋面具之下的,也不过是在人前装作温柔,在背后说别人坏话的毒妇罢了!”
芷清微微愣了一下:“你在说什么?”
玄镜冷笑了一声,眼中满是鄙视:“即便去见天帝,又能怎样?”
芷清有些疑惑:“我从未在天帝面前提起过殿下,不知道殿下误会了什么?”
“你我之间,何需误会?”
玄镜嗤笑一声,毫不掩饰地表现出他对芷清的厌恶,冷冰冰地说:“我曾说过,我的心已经有了所属。如果你懂得分寸,就在宫中静静地待着,我们互不干扰。如果你执迷不悟,还想制造麻烦,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!”
芷清本想解释一下,但忽然感到无力。
无论有没有误会,他都对她充满厌恶,她的解释也不会得到相信。
他早已不是五百年前那个一见到她就欢喜的玄镜哥哥了。
她只能放下过去,只能一个人默默承受。
“既然如此,”芷清低头不语,掩饰了内心的失落:“殿下这次回来是为了什么?”
“我回我的宫殿,和你有什么关系?”玄镜不愿多停留,留下了几句话就转身离开:“没事的话就别来打扰!”
芷清追上前:“殿下,关于回门的事……”
玄镜并没有回头:“大婚已经过去一个月,还需要回门吗?”
“你……是故意拖延到现在的吗?”芷清不敢相信,但再想到玄镜对待她的冷漠,一切似乎都合理了。她不知不觉地把手握成拳头,却无力放松。
玄镜停住了脚步,转过头冷笑:“你说呢?战神,你真的以为,我会娶个假男人、母夜叉进门?”
芷清无言以对,看着玄镜离去的背影,咬紧了下唇,泪水在眼中打转。
无忧宫内一片混乱,地上满是碎片,宫娥跪在地上。
“神女,请息怒……”
琉月发泄完情绪,但仍然感到不满,狠狠地踹了一脚跪在地上的宫娥:“无用的家伙!害了我的大事,一群废物……都该死!”宫娥忍着疼痛含泪解释:“天帝下令,要殿下回宫禁足,奴婢们又能怎么办?”琉月怒气未消,又开始在殿内来回踱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