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南夏的脑海里出现了电视机雪花。
小宝的声音无声地传入她的耳朵——
【你认识他八年,而那个女人才认识他不过六个月。】
阮南夏本直挺的身体猛地一僵,喉咙哽咽。
她放在桌上的手机闪了一下,一条新信息传进来。
【赌不赌,看傅闻升更爱我还是你。】
阮南夏翻转手机,扣在桌上。
下一秒,傅闻升的手机响了。
他只看了眼,便抽了湿纸巾擦着手,起身出去了。
“小夏,我出去一下。”
傅闻升路过她身边的瞬间,她紧紧牵住了他的手。
“闻升,能不能陪我去?我肚子好疼,我好难受。”
她捂着肚子,屈身看着他。
傅闻升却把她的手轻轻拿开,亲吻了她的额头。
“乖,我马上就回来。”
他便离开了。
阮南夏看着傅闻升离开的背影,手无力地放下,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。
她屏住呼吸,走到二楼的卧室,透过窗户望出去。
在朦胧的视线下,她看到刘佳把头靠在傅闻升的肩膀上,傅闻升在剥什么东西。
片刻之后,傅闻升走向里屋,留下刘佳独自在桌前。
阮南夏的手机震动了一下,她呼出一口气,擦干了脸上的泪水。
打开手机,是刘佳的短信。
【你输了。】
【昨天我跟闻升说我想吃虾,今天早上他就送来了。】
配图是一只剥虾壳的手。
那只手曾颤抖地给她戴上戒指。
曾经描绘过她的眉眼,曾经拉她走出困境。
如今,又亲手将她推向深渊。
手机突然响起,《爱不单行》的歌词似乎在讽刺她。
“爱只有简单笔,却比想象复杂,恨安定爱变化…”
阮南夏痛得几乎拿不住手机,但她却必须接听这个电话。她的声音哑哑地挤出一句:“妈。”
“你怎么声音有点沙哑,感冒了吗?”
阮母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不适。
她抬手擦去脸上的泪痕,强装镇定:“没有,刚才在睡觉。”
电话那头顿了一下:“南夏,我上次跟你说过,让闻升把公司股权和房产都转到你名下,你考虑好了吗?”
阮南夏不想谈这个:“妈,我已经决定不和他提这件事了。”阮母愤怒地提高了声音:“你怀孕的机会那么小,如果发生了什么事,你一个子嗣都得不到!”
阮南夏沉默了,阮母叹了口气。
“南夏,妈也是为你好,我也老了,最担心的就是你。如果闻升外面有了孩子,想和你离婚,你想过你的未来吗?”
阮母的话触到了阮南夏的痛处。
她无言以对,抬眼看向对面,对面的卧室灯,突然熄灭了。
阮南夏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。
仅仅四年,一切都变了。
是啊,她的未来在哪里呢?
她什么都没有说,搪塞着挂断了电话。
如果这一切只是一场梦该有多好。
在主卧双人床上,南夏蜷缩着,双手抱着膝盖。
床头的照片时钟发出提示的叮咚声。
已经晚上十一点了,他还没有回来。
他是在哄她入睡吗?还是在帮她泡脚,又或者……
阮南夏不敢往深处想。
突然,旁边的床垫下陷了,伴随着沐浴露的清香,傅闻升钻进了被子里。
他埋头在阮南夏的颈间蹭了蹭,熟悉的药香味钻入了她的鼻子。
她紧紧抓着身上的薄被,勉强开口:“闻升,你之前答应过把公司股权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