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载中小路本就狭窄，两人并行实际上有些拥挤，两旁还有未扫的落叶，走在一起，肩膀碰到一起，形成摩擦感。
萨摩耶被陈姐牵走了。季舒感到不自在，拍了拍身上的浮毛，无论如何走都觉得不自然，双手背到了身后，脚步变小，声音也变得细了：“陆北哥，你找我哥有什么事？”
这样沉闷的气氛太僵硬了。她便生硬地找了个话题。
但方陆北似乎并不在意，听到她的声音才把手机收起，随意瞥了一眼，目光淡淡地说：“小事，把我家的死丫头带回去，顺便跟舟舟聊两句。”
“是要离婚吗？”她停下了脚步。
方陆北警惕心加强了。但在触到季舒单纯懵懂的小脸时，他将那份戒备减弱了。他不应该怀疑她，一个年纪小小的姑娘，她能有什么坏心思。
“是禾筝告诉你要离婚的？”季舒郑重地点了点头，“是啊，她亲口说的。”
方陆北摸了下眼皮，有些无奈地说：“她是真的不要命，算了，早晚都会知道，告诉你也没关系。”
“所以是真的了？”她再次确认。
“是真的。”
小路越来越窄，季舒贴着方陆北走，距离太近，能嗅到他身上的水果香，像是女人身上才会有的。
他的名声在外，换女人就像换衣服一样。
季舒心里明白得很，她咬了咬唇，忍不住问道：“陆北哥，我上次听说方姨在催你结婚了。”
他轻笑了笑。
那笑声很动听，绕着季舒的耳边荡漾，酥酥麻麻的，就像电流一样。
“家里一直在催我结婚，我什么时候答应过？”他问道。
“那你还不打算结婚吗？”季舒追问。
方陆北表情淡然，但语气带着些许嘲讽：“结婚？像舟舟和禾筝那样，算了吧，我没有她们那么多耐心，我不擅长吵架。”
他吵不了两句就会生气离开。
或者动手。
但他做不到对女人动手，所以只能闷头受气，何必呢，还不如一个人快活。
季舒抿紧了嘴唇，耳朵微微发红藏在柔软的黑发下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