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着恢复光泽的灵生草,苦涩地笑了笑:“我寻遍了六界,却是何处都寻不到她。斥巽,有时我在想,会不会是她太过恨我,连丝丝残魂都铭记着要避开我?!”
“即使如此,你怪得了谁?”斥巽没有宽慰他,反而是将他的缪想打破。
裴沐脸上的苦意越来越深,他看着绽放光华的灵生草,哑声道:“是啊,我能怪谁?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,伤透了她!”
这样的裴沐是斥巽没有见过的,他看着他,上下打量着,怎么都无法从中寻出当初那个主宰九天的陵皇的身影!
沉默了良久,裴沐像是自暴自弃般起身,朝着金乌之地的出口而去。
斥巽见他的模样,出声道:“没有我带着你,你出不去。”
可裴沐仿佛没有听见一般,木然地朝前走着,结果被金乌之地的结界震了回去。
藏在结界内的金乌之火,灼烧着他的身体。
斥巽见状蹙了蹙眉,念了一个咒语,扔向了裴沐。
走上前,看着他被烫伤的皮肤,斥巽眼中闪过一丝不悦:“便女亭是寻死,也请离我这金乌之地远些,免得被你污染这地界,姜月章若是哪日想回来了,感知到你的气息,都不愿进来!”
裴沐躺在地上,仰头望着灰暗的天色,眼中满是自暴自弃。
他挥手打开斥巽的疗伤法术,抬手将灵生草扔在他怀中。
斥巽眯了眼,看着灵生草寒声道:“你放弃了?”
“没有,只是相比起我,她可能更愿意见你。”裴沐慢慢坐起身,看着斥巽近在眼前的脸,恳切道,“我求你,斥巽,将她带回来好不好?!”
斥巽看着裴沐的样子,眨了眨眼,避开他的目光看着灵生草道:“我若是找到了她,绝不会带她来见你。”
“我只希望她活着。”裴沐看着斥巽,神情真诚。
斥巽看着,沉默站起身,将灵生草重新扔回裴沐的怀中。
“前日,在幽冥酆都,我寻到了姜月章的气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