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瑞与江幼菱对视一眼,然后扫向那记者笑道:“这个得保密,否则就不是惊喜了。”
此话一出,整个场面顿时沸腾起来,记者们也像得到了刺激一般,各种问题纷纷提出。但乔瑞已经紧搂着江幼菱,在安保的护送下坐上车离开了。
而此时,真正的乔太太坐在电视机前,全程观看了这段看似浓情实则荒谬的报道。
呵,他要向江幼菱求婚,那她算什么?三年来,从相识到现在,他们之间几乎没有交集,说她是挂名的一点也不为过。
结婚几年了,但他们却还是像陌生人一样。
突然间,柴雪烦躁地按下了开关,站起身准备去洗澡,不料不小心碰翻了桌子上的相框。
柴雪愣了一下,紧接着便紧张地蹲下身子,毫不犹豫地抓起玻璃渣下的照片,顿时指间传来一阵刺痛。但柴雪却无视疼痛,只顾着用袖口疯狂地擦拭着照片,直到确认三年前乔瑞的照片没有损坏才松了口气。
此时,指尖已经开始流血,但柴雪却毫不在意,只是机械地处理着伤口,心中却涌起一股悲伤之情。泪水如泉水般无声地滑落,与血液混合在一起,一滴滴地洒落在地上。
仿佛力量也随之消逝,柴雪无力地跌坐在地上,泪眼朦胧中看到了照片上笑得迷人的乔瑞。
过了不知多久,柴雪才慢慢从思绪中清醒过来,却并未处理伤口,而是迈步走进了浴室。
当冰冷的水打在身上时,柴雪打了个寒战,才算真正清醒过来,指尖传来钻心的疼痛。
她苦笑一下,有什么好伤心的呢?每天都是一样的生活吗?
这几年,她不就是这样过来的吗?
疼了,她知道;受伤了,她处理。这一次又有何不同?柴雪早已习惯了,只是今天或许太累了,才会这样感伤吧!
柴雪一边包扎着伤口,一边为自己找了个合理的解释。呵,无聊了,只是自言自语罢了。
夜晚注定漫长而不眠。
该面对的总得面对,柴雪拿起手机,拨通了那个最熟悉又最陌生的号码,漫长的等待后,电话通了。
“喂,找阿瑞吗?”娇软的女声带着刚醒来的懒洋洋传入柴雪的耳中,那是江幼菱的声音。
“嗯,请问你能帮我转告他听电话吗?”柴雪眼神闪动,尽量保持冷静地说道。
“哟,原来是柴雪啊,不过阿瑞现在还在睡觉,腰也酸痛得很。”如此暧昧的语气,任何人都明白昨晚他俩发生了什么。
“那,你能不能麻烦转告他,等他醒了回复我。”柴雪内心紧缩,却不得不低声请求。
“柴雪,这不是我的事,你没看昨天的新闻吗?你觉得他真会回复你的电话?”手机传来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嘲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