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笑黛心里略感无奈,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。只见男人挺直的背影没有因为刚才的招呼而停下,自顾自地进了办公室,留下小护士痴迷地作捧心状,看着他。
她爬到八楼,根据记忆里的门牌号找到房间。推门进去时,她老爹宫致远正吊着一条腿纹丝不动地躺在床上,她老妈诸葛宣则坐在椅子上专心致志地画着她老爹。
轻声靠近,宫致远发现了她,欲言又止,被诸葛宣打断:“躺好别动!”声音虽不怒但有威严,宫致远只好悻悻地躺回去,同时向宫笑黛投去求救的眼神。
宫笑黛咧嘴一笑,耸肩表示无可奈何。她低头看着画板,专心致志地观察着。宫致远则紧绷着身体,成为了她观察的对象。
最后一笔落下,宫笑黛看着画板上的人,再看看床上的父亲,几乎惊呼出声。她老妈的画功确实了得,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。宫先生在画中神态生动,神情跃然纸上,尤其是那憋屈的表情,刻画得栩栩如生。
宫笑黛赞道:“妈妈画得真好,爸爸也辛苦了。”宫致远嘴角抽了抽,被赞了还夸?他感觉自己被夸得更难受了。
诸葛宣对宫笑黛说:“医生说了,你爸这是小伤不碍事,多休息就好,是他矫情,非要躺着,横竖是躺,干脆给他画下来留个纪念。”
宫笑黛把宫致远扶起来,塞上枕头让他坐好,然后说:“这医生能行吗?我爸都伤成这样了他还说是小伤?这医术一看就不咋地呀……”
突然间,门口响起一声男音:“病人是被利器划了口子,已消毒包扎,没有伤到骨头,没有大碍。”
宫笑黛转身看向门口,看到穿着白大褂的男医生,顿时有些尴尬。她之前的豪爽劲和刚才娇柔的问路方式完全不同。她现在看起来与刚才色眯眯的小护士没什么区别。
不过,宫笑黛并不知道自己多虑了,此刻在时迁眼中,她顶多是个尚未成熟的黄毛丫头。
诸葛宣笑着说:“对不起啊时医生,我女儿一向任性,你别放在心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