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老夫人冷冷地瞥了她一眼,“闭嘴!”林嘉精通文学艺术,本来比林笙更有可能嫁入豪门,为林家增光添彩。
然而现在,林嘉与霍铭有了关系,她这枚棋子几乎算是半废了。林老夫人明白大局,不会得罪绾妃,与宫里的宠妃对立。
于是,只能牺牲林嘉,或者——刘氏担心不得到帮助,“母亲,您这么多年培养嘉儿,就这样放弃她,太可惜了吧?嘉儿是您宠爱的孩子,今晚只是气到了,伤了您,她对您孝顺啊。母亲,请您帮帮嘉儿,霍家没什么权势,嘉儿不能嫁过去……”
“别哭!”林老夫人厌烦地打断,“让她在祠堂反省,然后装病,送回老家养病,明年再接回来。”
刘氏眨眨眼,泪水消失,“母亲有办法!”
林老夫人幽幽地说,“要保嘉儿,就得牺牲阿笙,必要时候,就得接受现实。”
这些话,本不应由祖母说出口,但刘氏头脑简单,否则她们会走弯路。
“那生米怎么办——”
“笨蛋!不会买东西吗?”
“知道了!”刘氏懂事地点了点头。
...
夜色愈加深沉,暮雪斋依旧宁静美好。院子里的红梅开得娇艳,虽然清静但别有一番雅致。
大房对待她很苛刻,她只好和胭脂住在一起,其他的婢女不多,但环境清静。
胭脂忙着烧水,窗外的寒风呼啸,大雪飘落。
林笙洗完热水澡,想起过去的屈辱,她恨不能把自己的皮肤搓下来。
“姑娘——”胭脂握着烫手的纸团,见没有动静,有些着急,“霍公子传信了,说在沐风斋等姑娘……”
林笙一听,急忙穿好衣服,湿漉漉的头发没有擦干,便迅速出了浴室。
风雪中她冷冷地看了一眼,“胭脂,给我信。”
“姑娘,请等等。”胭脂递给她纸团。
林笙整理好披风,迅速朝自己的房间走去,“胭脂,准备火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