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胸膛没有一丝起伏,一动不动,陈子苓心中稍微松了口气后,忍不住质问:“你怎么知道孙世子还有一口气?”
陈安宁懒得搭理她。
陈子苓压着怒气说道:“我知道你想摆脱对谋害孙世子的指责,但太医一来检查,结果就会揭晓,你无法用简单的话语掩盖真相。”
陈安宁仍然不屑回答。
陈子苓再也按捺不住怒气,“陈安宁,我在提醒你,你不要……”
“我儿还活着?”开阳侯夫人哭闹中突然停下,然后快速反应过来,抓住嬷嬷的手急切地问道:“我儿真的还活着?”
陈安宁本来也不想理她,但实在受不了她的哭喊,只好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。
开阳侯夫人听到她的应声,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,推着嬷嬷的手说道:“我儿还活着,我儿还活着,快、快去请太医!”
嬷嬷正要答应,忽然有人叫了一声:“太医到了!”
陈子苓心中一惊,下意识地看向了陈安宁。
看着她镇定的表情,陈子苓心头开始有些慌,“陈安宁,太医即将到来,你如果现在承认错误,或许还有转圜的机会。”
开阳侯夫人全心投入在孙世子身上,看到两位太医赶来,根本不给两位女士争执的机会。她挣脱了嬷嬷的拉扯,冲上前推开了陈安宁,大声呼喊:“何太医、冯太医,请救救我的儿子!”
两位太医走到近前,恭敬地向长公主等人行礼后,快步来到孙世子身旁。
看到孙世子的状况,两位太医都露出惊讶之色,“这……”
“请两位太医救救我的儿子!”开阳侯夫人跪到地上求救。
两人各自让开一侧,避开她的行礼后,一位检查孙世子的脉搏和瞳孔,另一位则检查所有的伤口。
负责检查脉搏和瞳孔的何太医很快就完成了,孙世子的瞳孔已经扩大,脉搏也无法触摸到,已经没有生机了。
负责检查伤口的冯太医看完孙世子头上的伤口后,正要查看胸口的伤口,却看到了扎在孙世子身上的银针。他准备斥责一番,但随即认出那根银针的针法是失传了三十余年的飞仙针,心中一惊。
他没有表现出惊讶,而是蹲下身确认了银针的针法,接着检查了胸口的伤势。
稍作查看后,他和旁边的何太医低声交换了意见,在开阳侯夫人期待的目光中,他做了一个揖手的动作:“请夫人节哀。”
开阳侯夫人双腿一软,跌坐在地,艰难地站起身体,仍然不死心地哭求:“我向两位太医磕头了,请你们行行好,救救我的儿子!”
“不是我们不救,实在是孙世子已经气绝,我们也无能为力。”何太医和冯太医后退一步,避开她的恳求。
“不,”开阳侯夫人磕头道,“我儿还没有死,他还有一口气,求你们行行好,救救他,救救他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