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我最后问你一次,你真的不需要我做你妈妈了?"
她没有理会我,站起身小跑出了琴房。留下钢琴老师一脸尴尬地劝慰我:“茵茵可能只是年纪太小,还不懂你的用心良苦。”
我的血液仿佛凝固了一般,冷到了骨子里。十四岁了,还算小吗?我追着从琴房跑出来的茵茵,外面正下着大雨。雨水打在我的身上,透过蛋糕店的玻璃窗,我看到了镜面上反射出的自己。
一个狼狈凄苦,又教女无方的女人。
许茵茵站在蛋糕店柜台前挑选蛋糕,脸上洋溢着喜悦,没有一丝愧疚或自责。甚至眼中还透着一丝报复的快感,因为这些垃圾食品我向来都不让她吃。
我走进蛋糕店,想要最后一次得到她口中的答案。
“许茵茵,你真的不需要我做你的妈妈了吗?”她没有料到我会跟到这里来,不悦地瞪了我一眼:“你个清洁工,谁需要你做我妈妈!”她认为我是来教训她的,怒骂一声后跑出了蛋糕店。
我没有再追出去,我不想再管她了。
我顶着雨回到了家,公公坐在沙发上,看到我像个落汤鸡一样进门,脸上的鄙夷更甚了。
“你怎么自己回来了?茵茵呢?”以往我都会温和地回答他,但今天,我没有了那个心情。
我冷冷地说:“她自己跑出去了。”
公公怒气冲冲地说:“你就这样当妈吗?孩子跑了你都不管!”
“她自己不听话要跑,我追不上她。”
“你还敢顶嘴!”公公扬手就要打我一巴掌,这时门开了,许建国走了进来。
他的脸色不太好看,我猜到他又是因为赌钱输了。
“你们在吵什么?”公公先告状:“看看你找的好媳妇!带个孩子学琴都能把孩子带丢!我告诉你,我孙女要是有个三长两短,我绝对不会放过你!”
这最后一句是对我的威胁。
许建国像是找到了发泄口,迅速走到我面前,扬手就要打我:“你这个***!说,你把茵茵弄哪去了!”
我脸上被打得火辣辣的疼,但仍然坚持:“是她自己要跑的,她去哪我不知道。”
许建国和公公留下一句找不到许茵茵责备我,出门去找她了。
我则被留在家里做饭、收拾。看着刚刚收拾好的厨房又一次乱成一团,我放下手里的扫帚,我不想再干这些了。
不到十分钟,许茵茵带着同学回来了。
“茵茵,这不是我们学校的保洁工吗?她是你的......”
许茵茵连忙打断:“她和我没关系!她是我爸雇的清洁工!那个......你今天先别来我家玩了,我们过几天再约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