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端,刚刚结束早朝的宋祈闻听到便得忙着去参加社交活动。
圣上非常看重宋祈闻,已经给了婚姻的恩赐,可以想象将来他的官职不会差,皇室和正统官员们对宋祈闻的态度就像对待香饽饽一样,拼命拉拢他。宋祈闻并不僵化,多与人来往,对将来的前途也有所帮助。但来往也不能随意,如果不小心与贪官污吏结盟,不仅官位会被剥夺,还会牵连家族。
宋祈闻拜访的是宰相府,宰相刘常安为人清廉,备受尊敬。邀请的人不止宋祈闻一人,前十名进士都来了。大家在宽敞的前厅饮酒谈政,聊得很开心,不免有人多喝了几杯。
探花郎周煜醉醺醺地拍了拍宋祈闻的肩膀,几乎是说:“宋兄,听说你是个好看但没什么用的人啊!”大家停止了交谈,齐刷刷地看着周煜。
“太后找来的试婚丫头说你就像银针蚊虫,宋兄,你是不是真的好龙阳呀?”周煜趁醉闹事,同为前三名进士,他认为自己和宋祈闻没什么不同,但旁人却都捧着宋祈闻,对他冷眼相待。
刘常安脸色不好:“周煜,你喝多了。”
周煜挥了挥袖子:“宰相大人,我与宋兄关系好,只是关心他,大人不要介意。”
进士中也有一些人对宋祈闻同样嫉妒,跟着一起嘲笑。
宋祈闻镇定地放下酒杯,淡淡地说:“周兄,君子不以言忌讳,谣言听听就好,何必在意呢?”
周煜咬牙切齿,感觉被宋祈闻在暗指:“难道那丫头说的不是真的?”
“周兄亲眼看到了?”宋祈闻问道。
周煜突然停住了:“……”
“既然没有亲眼所见,又怎能确定是真的?”宋祈闻轻蔑地笑了笑,“周兄,你这传播闲言碎语的毛病还是早点改掉为好,经常在河边走,小心湿了鞋。”
“你……”周煜脸红了,他感觉自己像是在给自己找不自在。
刘常安欣赏地看着宋祈闻,打圆场说:“周煜喝醉了,时间不早了,大家也该散了,酒最好不要喝太多。”
大家有些不满,好在刚才没有跟着起哄,否则在宰相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。
“那个讨厌的丫头在想什么?张口就乱说!公子,您的名声怕是已经毁了!”宋祈闻刚走出府门,仆人宁方咬牙切齿地抱怨道。
宋祈闻沉稳地坐上马车:“名声并不重要,反正我也没打算娶公主。”
想到昨晚那个胆小如鼠的丫头,宋祈闻嘴角微微上扬,她倒是个好掌控的傻瓜,如果来的是个精明的,会引起麻烦。
邹嬷嬷站在府前的石狮子旁等待,已经过了黄昏,宋祈闻的马车才慢悠悠地驶来。
“姑爷!”邹嬷嬷招呼道。
“邹嬷嬷有何吩咐?”宋祈闻恭敬地问道。
邹嬷嬷看了看身旁的小月,禀告道:“太后已经知道您和小月并未洞房,老奴问过张夫人,姑爷从未有过妾侍通房,恐怕姑爷也不明白洞房的规矩,太后吩咐让老奴来教导姑爷和小月洞房。”
张夫人是宋祈闻的母亲。
“邹嬷嬷,我宋祈闻已经成年,已经见过世面,不必劳烦你了。”宋祈闻冷冷地说。
“这是太后的吩咐!”邹嬷嬷着急地说道。
宋祈闻试探地问:“如果我不洞房,这个丫头会被退回去,怕是会有生命危险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