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初蕴正在思考着如何向荀叔解释自己在这里的原因。身为已婚之妇,与别的男人同处一室,确实不妥。但若不是面具损坏,现在也不会有这些麻烦。
一想到面具不耐汗水的问题,她感到很郁闷。回去后一定要向韩行止投诉,为什么加了防水材料却没考虑防汗材质。
“荀叔,我其实……”她正准备解释,但看到荀叔摆手示意不用解释。
他说:“既然夫人回来了,就请早些休息。”
然后他望向身旁的秦壑,接着说:“秦先生,你也早些休息。”
说完就离开了。
“嘿,荀叔不是你想的那样……”韩初蕴欲追出去,却被秦壑拉住胳膊。
韩初蕴回头:“我跟你不熟,你为何一直跟着我!”
荀叔站在原地,转身问:“夫人还有什么事吗?”
韩初蕴说:“我……我刚刚回来。”
荀叔点点头:“好的,夫人,我知道了。”
韩初蕴觉得荀叔的态度奇怪,但没有深思。继续解释:“是这样,我刚回来时,看到卧室门突然打开,一个小佣人慌张地跑出来,我担心进去看看。”
荀叔:“夫人,我知道了。”
然后他看向韩初蕴,说:“夫人,早点休息。”
说完,他就走了。
韩初蕴:“……”
她刚才只觉得有些奇怪,现在想起来,这种感觉似乎是正确的。荀叔对她的态度确实与以往不同了,难道在苏慈宴住在这里期间,荀叔对她也是这样的吗?
还是……荀叔只是在韩行止在的时候才对她客气,韩行止不在时对她就不耐烦了!
但这不太对,之前她一个人在庄园时,荀叔也是亲自服侍她。
韩初蕴想不明白,正要转身,却被突然出现在她身后的秦壑吓了一跳:“你怎么无声无息的来了,吓死人了!”
秦壑皱眉问:“你看起来不开心,怎么了?”
韩初蕴转身走开:“我能开心吗!”
秦壑拉着她:“你不许走……嗝……”说着打了个酒嗝。
韩初蕴十分恼火,知道他已经喝醉,不管他说什么都是胡言乱语。她拉着秦壑回到卧室,秦壑屁颠屁颠地跟着。
韩初蕴把秦壑带到卫生间,取下淋浴喷头,然后转身对秦壑做了个手势。
秦壑憨憨地走过来,韩初蕴举起淋浴喷头对准秦壑。
冷水哗啦啦地从秦壑头上倾泻而下,秦壑来不及躲闪,被淋得浑身打颤。
冰凉的水刺激着他的神经,使他瞬间清醒。
“喂喂喂,你在干什么!”
“喂,住手啊!”
“喂,你别这样!”
秦壑抢过淋浴喷头,关闭了水龙头,黑着脸说:“你是谁,发疯了吗?”
韩初蕴以淡定的表情注视着他:“现在清醒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