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朝右手看去,发现右手正紧握着栏杆!那股力道和前天晚上掐住我脖子的力道差不多。我掰开了右手的手指,颤抖的左手拿起了手机。
“最后一项检查的结果出来了吗?”我问道。
“出来了,我给你拿过来。”片刻之后,主治医生拿着一大堆单子走进了我的病房,脸上充满了不解之色。
“枫林,你这右手有点奇怪,什么问题都没有。”他说道。这话让我心凉了半截。
“但是也有可能是脑神经的问题,建议你去心理医院看看。”
这一大口气比我的生命都长。我幽怨地看了看他,然后询问什么时候能出院。
医生看了一下床头的报告,说下午就能办理出院手续了。
下午,我换上了自己的便装,和父亲一起走出了医院。回到家稍作整理后,在工作群里发了一条已出院的消息,然后又朝心理医院赶去。
挂完号后,我走进了咨询室。
面前的心理医生是个梳着三七分的干净小伙,看着和我应该差不多大。
“你好,我叫赫歌,唱歌的歌。”
“你好,我叫枫林。”
做完自我介绍,我从背包里拿出了在医院做检查的报告,递给了郝医生。
紧接着,我开始讲述我的奇异经历,郝医生一边听着,一边翻看着那些检查报告,神色看起来还算平静。
说着说着,我的面前突然端来了一杯水。我正沉浸在回忆中,对此毫无察觉,直到茶杯触碰到我的嘴唇才意识到。
我的右手又自己行动了,但是这茶杯……我抬头看去,发现郝医生桌子边的茶杯不见了。他见我停下,也抬起头,然后看着我。
“就是有这种情况,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自主做出一些动作。”我无奈地一笑,将茶杯重新放回了他的桌上。
郝医生点了点头,然后神色平静地看着我。“你这种情况基本已经可以确定是异肢综合征,你说过你动过脑淤血手术是吧。”
“大概就是那个时候,医生无意伤到了你大脑中的胼胝体,很遗憾,我们目前并没有很好的治疗方案。”
听到这是一种明文记载的病时,我稍稍松了一口气。而在听到没有好的治疗方案时,我的脑子瞬间变得空白,失落地看着自己的右手。难道说,自己以后只能靠绑着这只右手出任务了?自己不会被解雇吧!?
“虽说如此,但你可以在右手拿着什么东西,让你的手有事情做,这样能够稍稍缓解一下症状。然后就是做一些手部操,用温水浸泡你的手。”
说完,郝医生递给了我一张他的名片。我将名片接过,小心地放进了口袋,连连向他道谢。
之后,我买了一个腕力球和一根拐杖。平时在家时就用右手拿着腕力球,出门时就杵着拐杖,按照郝医生给我的建议去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