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冷的气流充盈整个房间,寒风呼啸着,带着冰雪的刺骨寒意涌入。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气息吓了一跳。在这个寒冷的天气里,太阳一落山,外面的严寒令人无法忍受,即使是最耐寒的人也无法在外面逗留太久而不被冻得透彻。然而,此时却有一人在凌晨时分仍在此地闲逛,真是一个胆大到不顾生死的人,究竟是何方神圣?
走进来的人并未开口,他环顾四周,最终来到了坐在桌子旁的红姑身边,静静坐下,并对她说道:“掌柜的,你就是红姑吧?来,我请你喝碗浆子。”
红姑好奇地打量着面前的人,他身上穿着几层熊皮,显得十分臃肿。尽管天气寒冷,他却未戴手套,手指冻得发青。然而,当他拿下背上的步枪和腰间的刀时,尽管手指发青,似乎并未受到影响。
红姑眨了眨眼睛,试探地问道:“东北风云变幻,不知何方英雄光临?”
那人听后笑了笑,说道:“这已是何年何月?别再提无用的话!我请你喝碗浆子,你愿意吗?”说着,他摘下头顶的棉帽,露出因寒冷而发红的脸颊,眉毛上的冰雪开始融化,水滴往下滴。从他的容颜看来,似乎只有十七八岁左右。红姑放松了警惕,回答道:“这片地方的人都知道我不饮酒。”
年轻人笑道:“哼,难道东北人就不饮酒吗?别逗了,你来敬我两碗!”
红姑略感不悦,道:“你让我请你喝酒?凭什么?”
年轻人挑挑眉毛,道:“凭什么?我在这地盘待了三年,从未惹过你们。但今天有些事我不能不管,红姑,我今天来敬你两碗浆子,或许我会考虑留下你们。”
红姑听后笑意渐浓,说道:“你的地盘?我在这里盖了三间房子,从未听说这是谁的地盘。我在这里呆了三年,这就是我的地盘!”
年轻人皱了皱眉头,直言不讳地说:“别兜圈子了,愿不愿意敬我两碗酒?这是你最后的机会。在这地方,就连山炮也得跪求我喝酒,我可从不接受他们的酒。”
年轻人的话语仿佛无视了他人的存在,一旁正在扒红姑衣服的黑胡子大汉听后当即站了起来。他身躯高大,背上满是疤痕,是与熊瞎子单挑的擅手之人。他拿起手枪,端着酒碗走到年轻人面前,说道:“小子,我请你喝一碗。”
年轻人仰头笑道:“我不喝。”
这时,黑胡子大汉也笑了,整个客栈的人也跟着笑了起来。这小子真是太过分了,以为自己是谁?待会儿他可要吃大亏了。
年轻人也笑了,回道:“你跪求我,我也不喝。”
黑胡子大汉挥了挥手,在寂静的客栈中说道:“你知道我是谁吗?”